歲月

二十年前，我還是個懵懂無知，吵著要吃糖的年紀。即使走在路上的是隔壁的叔叔阿姨，我也只會頭低低的匆匆而過。從小，我就不是那種會糖果含在嘴裡，說話甜到一個不行的孩子。偶而會遵循著父母之命叫上幾聲叔叔阿姨，換來的往往都是：「弟弟好乖喔。」

十年後，正是我讀高中時。那時校園裡有著一種乾哥、乾妹的風氣，我也無端多了幾個乾妹妹。通常被認作乾哥哥的人，不是拿到了『兄貴卡』，就是對方只是希望你照顧他罷了，而我是後者。

而我還在7-11買著我人生第一包正大光明的菸時，店員正微笑說著：「先生您要什麼嗎？」那時我才驚覺，我已經是一個大人了，是一個合法的公民了。而抽菸這一個壞習慣，則是國小五年級不懂事而染上的。母親在我十八歲的那天，給了我一只菸灰缸，示意要我別把菸蒂亂彈。我當時不知該感謝她的明理，還是該感謝她在這幾年都不曾勒令禁止過我。

過了幾年，我服役期滿，光榮回到家後沒有多久，同梯的好友便告知他妻子已臨盆的消息，產下的是個女嬰，哇哇的哭聲正在電話那頭伴奏著。多年的今日，那女嬰已長成嬌小可愛的女孩，遵從著父母的吩咐，叫著我「叔叔。」

曾幾何時，我仔細的去算過自己到底活了多少個年頭，知識增長了多少。如今已是二十七歲，到底虛度了多少時日？

歲月，是一個人生命的過程。隨著時間的流逝，不斷增長許多。也許當我年過半百時，也會開始有了歲月的痕跡，此時更會驚覺「歲月不饒人」這句話也說不定。